点点她的小鼻子,笑道:“怎么又变成小泪人啦?这样便不美咯。”
俞苗哭唧唧反驳:“我美!”她不仅爱美,还不许别人说她不美。
陈红玉边给小娃儿净脸边问:“想回渔村呀?”
“嗯!”巾帕在脸上擦拭,俞苗将头扭来扭去躲避,就是不配合:“我要找阿兄阿娘。”
“可是阿兄阿娘在忙,不能照顾你呀。你忘了吗?渔村脏脏,回去绣花鞋和衣裳会脏掉呢。”
俞苗安静下来想想,她感觉自己好漂亮的衣裳和绣花鞋都脏掉了,瞬间整个小脸立刻皱成一团。
白日里阿兄和阿娘确实忙得很,家里头还总有坏小孩捣乱。
俞苗不想回去了,哭声说停就停,她想了个很棒的主意:“那让阿爹阿娘和阿兄阿姐们全~部过来住这边好吗?”
这样她就再也不用见到阿婆和大姑了!
嘻嘻!
陈红玉一手抱着俞苗,一手牵着俞香走出屋子。闻言,她不自觉想象女儿一家同住的景况,美好得让人心生向往,便笑答:“那当然好!如此外祖母便能每日给我们七姐儿做好吃的啦!”
然而现实终究残酷,若真如此,女儿势必被唾沫淹死。生怕小丫头当真,陈红玉赶紧儿转口:“可是我们七姐儿不是答应送大龙虾给外祖父吗?”
“那,我先回去抓大龙虾送给姥爷,然后就不走了可以吗?”
俞苗好认真看着外祖母,马上有了应对之策,什么问题都难不倒她。
“好呀,七姐儿真棒!”
陈红玉往俞苗脸上香一口,小丫头亲近外祖家,她甭提多高兴。
哄着丫头们用罢早膳,又在院中玩了好一会儿,待到临近晌午,陈红玉便带着孩子们去珑悦轩。
每日临近饭点她便会去到酒楼帮衬,那儿有不少好她手艺的客官。
早几年前她便将府中中馈交由二媳妇掌管,如今一身轻松。
中馈之所以交由二媳妇掌管,是因黎府嫡长子一家去了省城开酒楼,逢年过节方才回来。二媳妇也算敬重她,大事上仍寻她定夺。黎府和睦,真正需要她操心的事并不多,反倒是下嫁渔村的女儿让她操的心更多一些。
黎府与珑悦轩仅隔一条街,步行不出两刻钟便可抵达,故而几人选择步行,正好可以走走逛逛。
却不想,临近珑悦轩时,身前传来俞麻略显不悦的指责声。指责的不是别人,正是陈红玉。
“亲家母好糊涂,学的谁这般亲疏不分。”
声量不小,引来不少路人注目。从她夹枪带棍的说法中,不难猜出她口中的‘谁’所指何人。
俞麻距离陈红玉二十步开外,她身边跟着二房及三房的几个孙子,孙女是一个也没带。之所以出现在此,不过是想带几个孙子来珑悦轩蹭一蹭午膳。
不过才共处一日,俞麻已经完全无法容忍庄氏。自打她明确告知欲为沐哥儿寻‘门当户对’的孙媳妇,庄氏便开始酸言酸语。
加之俞麻吃惯长媳的手艺,无论长女还是庄氏煮出来的饭食皆让她食难下咽,这才想着过来珑悦轩打打牙祭。
瞧瞧,让她看见了什么?
亲家母好生偏心,亲外孙女仅一人配一个丫鬟侍候,小杂种却是两个丫鬟加一个嬷嬷!
陈红玉一脸莫名:“亲家母所指何事?”
“怎的仅给乐姐儿和香姐儿配一个丫鬟?”
俞麻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如此有失偏颇,相信她一说亲家母便能回过味来。她虽更喜爱男娃一些,可俞乐俞香好歹是她的亲孙女,不是小杂种能比的。
陈红玉确实一听便了然。但天地良心,她绝无偏袒之意,故而耐着性子解释:“亲家母误会了。得亏亲家母教得好,乐姐儿和香姐儿最是听话懂事,七姐儿则不然,她年岁尚小,跟小皮猴似的,稍不注意便上蹿下跳,这才多留心一些。”
乐姐儿是乃好动的性子,却因懂事而强行抑制。离了爹娘和阿兄阿姐,此处便是她做大,她便自行担起照顾妹妹之责,实在懂事得叫人心疼。
香姐儿则因着时常缠绵病榻,养成了内敛的性子,从来不吵不闹,乖乖的从不添乱。
七姐儿任性一些,小小年纪倒很有些自己的想法,喜欢自个儿拿主意,说白了便是我行我素。说她上蹿下跳已算是轻的,若稍有不察,她一刻钟之内定能把自己弄丢。
多可人的娃儿,若弄丢了……
哪怕仅是想象陈红玉已受不住。
当然,陈红玉不会说得这般直白,俞麻巴不得把七姐儿弄丢才好呢。
眼见亲家母仍面有不愉,生怕她又搞出什么动静来丢人现眼,陈红玉便换了话题:“时候不早,不如亲家母午膳便在珑悦轩将就将就?”转首看看俞家其他几房的孩子,柔声问道:“饿了吧?走,给你们做好吃的。”
几个孩子怯怯的向陈红玉看去,又马上收回视线,始终垂着头不敢言语。
陈红玉金玉堆里长大的,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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