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便变了一下,随即两步上前:
“王爷?您可是焰亲王?”
宁咎愣了一下随即便有些喜色,这人认识阎云舟,那必然是和黄老有关系了,阎云舟看了看眼前的人,倒是不记得见过他:
“良大夫如何认得本王?”
良羽忙俯身行礼:
“草民曾在宫中见到过您,那个时候草民还是太医院的一个小医徒,王爷不记得草民也是应该。”
那个时候他还随姑爷爷在宫中当差,时常能看到进宫的王府二少爷,当年的二少爷如今可不正是位极人臣的焰亲王。
宁咎立刻出声:
“你和黄太医可是熟识?”
良羽躬身开口,态度倒是不卑不亢:
“黄太医是草民的姑爷爷。”
宁咎拍了一下手,他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这周县,竟然能遇到这样巧的事儿:
“黄太医现在何处?可随你一道过来了?”
良羽瞧着阎云舟的脸色,便大概对他的身体有些判断:
“姑爷爷此刻应该就在小青山上,姑爷爷与我约定三日之后在小青山南面的镇子汇合,王爷是问医?草民可能斗胆为王爷切脉?”
阎云舟笑了笑:
“有劳良大夫了。”
他将手腕搭在了脉枕上,良羽坐下,指尖搭在了阎云舟的脉上,宁咎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画面他竟然无端有些紧张,目光不动声色地看着良羽的表情,生怕他一个皱眉。
从前他都是被人观察的那个人,今日当了一把病人家属才知道这是何种心情,
这脉良羽越把便越是心惊,他如何也想不到这权势熏天的焰亲王竟然病重如此,
“此值盛夏,王爷是否四肢多凉,畏寒怕冷?”
阎云舟点了点头:
“白日体凉,却夜间多汗?”
对面的人再一次点头,宁咎的手心都有些发冷汗了,直到良羽收了手宁咎才开口:
“王爷身子如何?”
良羽似有犹疑,倒是阎云舟笑了一下:
“本王的身子吓着先生了,但说无妨。”
“王爷的脉象沉,迟,细,弱占了齐全,按着王爷的年纪不当如此,当是从前有过数次气血之伤,一直都未曾养回,而从脉象上看,不光是细弱伤血,而且王爷体内似乎一直有寒气未除,此刻已侵入肌里,一般药恐难奏效。”
宁咎单刀直入:
“先生可有法子?”
良羽犹豫了片刻开口:
“王爷的身子当先除寒气,再扶阳气,单用药很难有理想的效果,倒是可以配合姑爷爷的针法,以针入药,或可奏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治好王爷
病糊涂
官道上,那个车队再一次从周县出发,车架内,阎云舟斜倚在软榻上,手臂自然垂放在腰间,手一下一下摩擦着腰间的玉佩,抬眼看着那个从早上开始就坐在那里,不出去骑马,忧心忡忡的人。
他实在忍不住,凑过去拉了拉宁咎的手:
“好了,黄太医现在也见到了,这办法也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从那天在益禾堂见到了良羽之后,他们便随良羽一同到了他和黄太医约好汇合的地方,昨晚黄秋生为阎云舟仔细把了脉,倒是提了一个方案,就是这个方案让宁咎定不下心来。
宁咎转过头:
“我不是怕你遭罪吗?我虽然不通中医,但是也听得明白黄太医的办法,他是要用重药的,先要排寒气,昨天晚上我单独去找了他,他也说这个法子人很遭罪,不亚于大病一场。”
阎云舟其实倒是没有将这些真的放在眼里:
“没事儿,我又不是娇气的姑娘,就是治疗的时候有些苦头,有什么吃不来的?”
他常年在军营中,身经百战,将苦痛看的没有那么厉害,反倒是还没治,就看着宁咎这个样子让他有些无奈。
宁咎撩起眼皮看了看那人:
“你是不是知道为什么黄太医早早就告老还乡了?”
昨日看着那小老头年岁也不大,至少比太医院很多胡子一大把的人看着都要年轻一些。
宁咎也是昨晚才在杨生那里知道了一些黄秋生的风格,黄家算是杏林世家,在西南那一代,那一带一贯是多烟瘴毒虫,所以黄家行医的路子有些奇特,喜用一些偏方和重药,甚至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阎云舟听他这么问便知道他一定是听说了什么,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杨生和你说的吧?黄老治病喜欢剑走偏锋,这样的行医方式在民间还好,在宫中便不是什么好事儿了,先皇一贯用人是是不拘一格,后来他身子不太好时,反倒是不喜欢太医院那说一分留三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方式,便将黄老提成了太医院的院正。
不过后来先皇走了,太医院中有几个针对黄太医的,好在是苏太后及时出面,允了黄老告老还乡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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