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朋友?”路明非明知故问。
“是前女友”恺撒修正道,“一个月之前分的。”他带着几分恶意想路明非能不能听出来自己话里的意思,上次诺顿馆的暗示他都能懂,更别说这次几乎是明示了吧。
年轻人用手揪着自己校服的衣角,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我也会保护她的,如果任务是我们下潜,我会保护她平安回来。”
“为什么?”
路明非茫然地抬头看他,“因为她是你喜欢的人不是吗——”
“那我还有亲人呢,一个爸爸一个叔叔,你打算保护所有我重视的人?”
“倒也不是——”
恺撒第二次打断对方的话,这是极不礼貌的举动,他对于在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而有些焦躁了。
“听好了,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他睥睨着其实并没比他矮多少的男人,“你想要补偿我,可是就算你怎么做,你对我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可能复原的,已经产生的伤害再怎么补救都没用。所以我没有杀你,是对你这个可怜虫心软了吗?错了,是我知道就算杀了你也不能让时间倒流,只有泄愤而已,但当我恢复理智,就会转头去痛恨那个明知道你并非罪大恶极的恶人却还杀了你的我自己。我绝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冲动,一瞬间的痛快而把自己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也不打算以此站稳道德制高点来要挟你做什么,你也不必因此同情我,认为我是需要你来保护的脆弱的花朵。”
说真的,恺撒几乎能听见路明非因为自己这段话而脑中疯狂思考的声音,半晌他答:“既然这样,那不是有个词叫‘同态复仇’吗?好像你们西方之前还蛮推崇。”
说得好像中国没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俗语似的,恺撒却在此时电光一闪有了个变态的想法。
“你连死都不怕还会在乎这些?要说同等,恐怕报复要到楚子航身上才合理。“
显然路明非会被这种话激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路明非对楚子航的依赖和爱慕,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没人会觉得痛,让路明非顺着这话的意思想一想,或许再脑补一些画面,恐怕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感同身受。
然而路明非总是能超出恺撒的预期,年轻人身上陡然升起的威压让恺撒下意识地要防卫,却因为背后就是门而根本无处可逃。
男人低垂着眼睛,额前的碎发更遮挡了视线,恺撒却分明感觉到那双眼里火一样的金色波浪。
“不要说那种话,这是我们的事,别把师兄扯进来。”
“那你倒是别一边操我一边喊他的名字啊!”
这种时候还能出言反对的除了恺撒恐怕也没有别人了,而被指责的男人则是跨步上前,把他按在了门上,恶魔一样在他耳边低语。
“既然是性的问题,那就用性来弥补好了,和那次不一样,这次我会以满足你的需要为目的来做。”
恺撒卯足了劲把男人自自己身上踢开,几乎没受到什么反抗,与此同时路明非身上那种纯粹的血统威压也消失了。
“你个疯子,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爱人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出轨,是背叛?”
某种意义上自己也是被动地背叛了爱人,这个事实使得恺撒内心一阵抽痛,或许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就算是被强迫,也无法容忍自己心里有一丝一毫的想要屈服想要接受的念头。
“师兄他,因为我随便就说了我们的关系,还在生我的气。”
这是当然的吧!要不是路明非身份特殊确实不方便公开,楚子航这样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什么区别?换作恺撒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地向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姑娘解释清楚,而非像个木头那样直到被戳穿都毫无作为。
“所以呢?他是和你提分手了,还是你们在冷战期间?”
“因为孤独,所以混血种才会寻找同类作为慰藉,在拥抱彼此的过程中感受自己的存在,我们有战斗的欲望,争夺权力的欲望,对奢侈生活的欲望,当然也有些喜欢独处自省的,不爱奢华只爱平淡的,大多是那些历尽千帆的老人。作为一个年轻人,有这一切的物欲却没有性欲,很奇怪吧?”
直到这话的末尾恺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他不明白路明非莫名其妙地要表达什么,但却直觉般觉得应该叫停这段对话。
“那天晚上,你知道我进了错误的房间,也知道我口中的师兄并不是你,对吧?但是你没有说什么,明明你一开口就能提醒那个人自己搞错了,或许后面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恺撒双手紧握住男人的肩膀,力度之大似乎要把对方的关节碾碎,但路明非只是面无表情地抬头和他对视,眼中的金色很淡,却刺得恺撒生疼。
“而我,你觉得我不能分辨出你和师兄身材的区别吗,即便我再不清醒,也不会忘记多年训练出来的分析目标的本能,至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某种异样感,但那天我把他忽视了。我忽略了一直被要求重视的直觉,这是平日里我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我想了很久那是为什么,明明我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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