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还不断往外飙出各种彩虹马赛克,像是丧尸一样的姐妹,还能面不改色坚持住没吐出来。说这么长时间的话,是有多么勇敢坚强的一件事?”
慕青果脸色越来越白。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从我醒来没过多久,听你说话的声音,都像听到无数小强齐飞过境般的沙沙拉拉声。就在目前、现在,我看你脑壳顶上,一只通体青花剧毒无比的超级蜘蛛,正在拨动触角略略吐丝…”
白咕咕终于控制不住地发出尖叫。
“啊——!!”
黑漆漆的深渊顶上,一双硕大血红的诡异妖瞳,猝然睁开了眼。
“真是,知道我胆子小,你还吓唬我。”
来回几遍龙眼天赋确认过在她们周围,空荡荡,除了许多凌乱攀缠着的牢笼铁索。以及那山壁间,毫无规律随意竖起的发光火把。并无其它任何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恐怖生物。
白咕咕稍微松了口气。
低头再看自己。除了来时衣服略有褶皱,身上干干净净。
甚至连泥土都没沾染上的!
“那大概率是我已经神志不清,思维混乱,出现幻觉了吧。”
慕青果别过了脸去。
从她身上传来的香甜气味,仿佛一只无形中的大手,在不断抚摸、勾引、撩拨着……
白咕咕肚子咕噜噜的一直在响。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在孤儿院里,餐餐顿顿清汤白水配素炒家常。突然在某个小朋友的口袋,发现了一颗乳白软甜里透着好吃的奶糖,没什么意义,但就是……馋。
“来啊~!”
“馋了吧?来吃掉我呀~!”
那无形大手幻化而成甜美声音,还会变着法子的纠缠诱惑她。
白咕咕拼命摇了摇头。试图想将自己摇到清醒一点。
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是在人类遭受自己所不能承受得住的浓郁灵气时,本能产生自我保护的抗拒式排异反应……
反应…反应……
等等,
她是多久没吃饭了?
昨天?前天?
不不不,不对。
今天早晨,早晨她做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
好饿……
“果果,你好香啊…”
白咕咕听到自己,在用低沉、沙哑到近乎带着凶狠的声音,贪婪说道。
“给我,咬一口。”
黑暗深处传来的嘶吼,似乎也在为她这般丧心病狂的野蛮行径,不断地欢呼鼓舞着。
深渊顶上,血红妖瞳的主人——
张开了血盆大口。
自上而下喷薄来的腥臭气味,几乎快要把白咕咕和慕青果都熏晕过去。
刹那间,所有幻象一扫而空。
“咕咕咕,小心,在你头顶!”
慕青果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一只四足八爪,头有弯角,腹如铜鼓,妖气冲天的硕大…蜘蛛亦或章鱼一类的生物,黑漆漆的,自上而下俯冲凑了过来。
蜘蛛/章鱼,或者应该说这洞窟主人的妖物,血魔。
看似笨拙多余的多足爪子,在近乎垂直的岩溶山壁上爬行游走,灵活敏捷,毫无障碍。
多年生锈的悬空铁索,被这妖物身躯撞击接连发出叮铃哐啷,并不清脆的碰撞崩裂的声音。
“人类…乖巧可爱的小人类…”
喑哑中带着喘息的残破嗓音,像极了梦回儿时,烧火做饭老旧风箱苟延残喘时的呼呼声音。灶膛不通,弥漫呛人的黑烟涌出,甚至还有一点卡顿。
周围火把混着风声呼哧扑闪了下。庆幸是火把质量还不错,也仅仅只‘扑闪’了下而已,很快恢复如初,散射出来明灭柔和的光亮。
血魔猩红恐怖的瞳孔,正正对上了白咕咕和慕青果的视线。
慕青果手脚果断都抖成了糠筛子。
白咕咕死死捂住眼睛的手指头缝里,几乎可以看到这东西脸边耳后粗长瘆人的黑色蛰毛……
蛰毛密密麻麻的粘结在一起。似乎百年千年都未曾打理过的食物残渣,黄白乳状粘稠不明的分泌黏液,一同搅和隐匿在里面,发酵,发酵,一直发酵。
血魔再次张开了嘴,那呼吸气流中涌动出来的腥臭酸腐,实在像是炸了几十百个化粪池。
白咕咕胃里翻腾几乎快要呕吐出来。
慕青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已经念起来今生抱歉往生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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