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那是不是说我只要把生殖腔摘了就没有分泌孕激素的这个问题了?”
“有这种可能,但不排除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因为你的身体情况十分罕见,摘掉生殖腔会使你不分泌孕激素,但你的alpha激素却不会因此增多。”
“所以只有接触oga一种办法么?”
“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对接触oga心有芥蒂,我可以给你开一些药,这个药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暴饮暴食,嗜睡,情绪变得偏激化,但它会让你的激素分泌逐渐好转。”
“那医生你给我开这个药吧。”
医生递给时云效一张写好的申药单。
“给你,到楼下的购药处付款就可以。关于这个药还有一个使用事项,你一定要记住,这个药只能在晚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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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候机室,时云效将自己遮得全副武装,黑色鸭舌帽,白色口罩,能漏出来的只有眼睛一条细缝。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她坐在最后一排椅子的角落里,弯折着体检报告单,确认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以后,她才安心地看起其中的每一条指标。
【孕激素超过正常指标两倍,alpha激素偏低,白细胞指数也偏低】
“学姐?”
好像有人在叫她,时云效如临大敌地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认识的人后,又低头看起了体检报告。
“学姐!”
有人拍她的肩膀,突然坐在了她左边的空位。
时云效被吓得一激灵,双手骤然合拢,体检单的躯体上多了几道四分五裂的折痕。
“谁?”她惊魂未定,转头看向来人时,后知后觉地体会过来会叫她学姐的只有一个人。
“怎么这么巧,你也来了y市。”秋天过去了一半,西瑞斯穿着一件打底的白色衬衫和无袖的印花毛衣,是沉稳中又不失青春的打扮。
“我,我有点事情。”时云效被忽然出现的西瑞斯搅乱了心神,双手在不引人注目地情况下将体检单藏进自己右侧大腿边的单肩包,“你来y市有什么事么,这里离a市很远。”
西瑞斯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她为什么么会这么问,“也是,我还没跟学姐讲过,我是y市人。”
他手耷在时云效肩上,上半身向她靠得很近,隐隐约约的木质调,应该是雪松的味道。
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的场合,西瑞斯总是靠得很近,像是孩子依偎母亲,不是性意味的骚扰,而是一种天生的下意识的亲昵,这种亲昵让时云效无所适从,连说出的拒绝都会变得委婉。
她往右边挤了挤,以致装了体检单的单肩包被她挤到了身后,“所以你这周末是回家住的?”
“嗯,下次来可以住我家,我家还蛮大的。”她听过独属于西瑞斯的鸢尾花庄园,“蛮大的”说法应该是一种自谦。
“好,有机会一定来。”一定不来,她在心里默默否定。
两人有答没答地聊着,过了几分钟,她眼角的余光里走进一个金发男,他牵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到距离一米时站定,“效效?”
时云效一时间想她是不是选错了手术的地方。该说不愧是大都市么,偌大的飞机场里居然可以同时聚集a大的三个学生,且还都是认识的关系。
她手腕被西瑞斯不知亲近地握着,内心锤若擂鼓地与尤金对视,她庆幸自己还带着口罩,让尤金看不见她此时尴尬的表情,“你怎么也在这?”
尤金穿着白色衬衫,藏青色西装外套和配套裤子,鞋子是咖色的尖头皮鞋,典型的商务人士打扮,但因之前从属校橄榄球队,即便现在不参加训练也时常进行健身,他的胸肌发达而不显壮硕,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衬得人挺拔鹤立,在人群中十分瞩目。
尤金提了提手上的公文包,示意说,“在y市出差,现在准备回a市,”他回头指前面几排的座位,“跟我同行的律师和我一起回去,刚才坐在那边往后看时,感觉坐在最后一排的人很熟悉,所以就过来看看,然后就发现你居然也在y市。”
尤金说得轻巧而偶然,实际上他是看见西瑞斯的银发蓝眼,才发现他边上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时云效,毕竟萨塞克斯家族人的外貌标志太独特了,以致机场里路过的行人都时不时地回头观察。
“你来y市做什么?是西瑞斯邀请你去他家里,还是?”尤金装作好奇的样子随意问道,其实他的手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拉杆,怕听到一丝一毫肯定地回答。
“没有没有,我是自己来的。”时云效摆手道,“我来y市有点事情,正在等航班,西瑞斯跟你一样,将我认出来了,之后他就和我坐在一起。”
她听出尤金的话外有话,因此她解释得细,为了不让他多想。
她伸手向尤金招了招,示意他走过来坐她边上,但她的位置在一排椅子的尽头,左边已经被西瑞斯占了,右边是空的走道。
恰巧地是坐时云效后面的旅客拖着行李走了,给了尤金一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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