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春夜空气被阻断在纸扇门外,南雪恩垂下眼无声地深呼吸着,在滞重而过暖的室内空气中保持沉默。
她尚且没有察觉到自己是醉了酒,一时耳边仍旧缠绕着白初吟的声音。那些关于性的,压抑的、忍耐的,温度极冷的回忆,也随之从边界线上漫延出来,浸湿了南雪恩的皮肤。
“雪恩,雪恩?”
陌生的声音在身边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南雪恩感到有什么人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喝太多了?”
江聿知放轻了声音说到这里,就随之察觉到了南雪恩隐忍的颤抖——即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南雪恩此刻的生理反应也还是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只是短暂地出现而已,白初吟居然就能对她带来这么深重的影响。这让江聿知难免走起了神——白初吟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能让看起来似乎极其擅长掩饰的南雪恩不分场合地露出脆弱面?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江聿知想到了太多荒唐的可能性,那些想法让她禁不住忽然无声失笑。而在这之后,她就凑上前搂住了南雪恩的肩膀,语调充满了关切地轻声说道:
“怎么了?不要害怕,雪恩。没有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管是什么,我会保护你的。好吗?”
“”似乎是听到了与自己心声相同的关键字,到这里南雪恩就渐渐在沉默中抬起了头,看向了眼前正抱着自己的人。
距离太近,拥抱的角度让她看不见江聿知的脸。于是好半晌过去她只是任由对方抱着,很轻地“嗯”了一声。
酒力侵袭之下,室内晃眼的光线开始让她睁不开眼。南雪恩就这样靠在江聿知身上,闭着眼小声说道:“姐姐,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你不会那样对我。所以一定是她在骗我,对吗?”
南雪恩缓缓地说到这里,江聿知就听见她叹了一口气,那微弱的吐息声比庭院里的夜风还要轻,就像不曾出现过。而在这之后,南雪恩就伸出双手很轻地回搂住了江聿知的身体,又慢慢收紧怀抱。
“嗯?姐姐,她是骗我的,对吧?”南雪恩执着地再一次问起。
即便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江聿知也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回答。
“是。她当然是骗你的。”江聿知说着,就轻轻拍了拍南雪恩的脊背,一边安抚似的说道,“姐姐这么喜欢你,怎么会那样对你呢?”
“嗯,嗯。”南雪恩闻言就闭着眼露出了一个笑来,更紧地抱住了江聿知的身体,紧到几乎全身都靠在了她怀里,“我知道的。我就知道”
在南雪恩低弱的呢喃声中,这个柔软又亲密的怀抱似乎可以无限持续下去。江聿知就这样无言地任由南雪恩抱了一会儿,直到耳边南雪恩的呼吸越来越平稳,才终于再一次开了口:
“不过雪恩,你是不是喝太多了?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南雪恩闻言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江聿知,像是并没有听见似的并不回答。
“现在已经九点了,我该送你回去了。”江聿知说着见她不动,就干脆搂着她的腰,直接抱着她站了起来,“还是说你不想回去?要去我家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江聿知面前马上浮现出了后辈那张漂亮却冰冷不近人情的脸——如果今夜就这样把南雪恩带走,还不知道南世理以后会找她多大的麻烦。
“我要回去。”更何况南雪恩站起来后也语气略有些迷茫地开了口,“今天我必须回去不可以在外面过夜。”
她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眼神也有些迷离失焦,整个身体更是完全靠在江聿知怀里,再没有了刻意拉远的距离感。就这样端详了几秒后,江聿知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了勾她下巴,随后又一路向下,摸了摸她颈侧。
携伤的颈部意外被触碰,一时间带来了很突然的痛感,可即便如此南雪恩也没有躲闪,只是皱起眉轻轻吸了口气,叹息着呢喃道:“请不要再这样做了,要断了。”
“不会断的。”江聿知显然早已经注意到了她衣物之下过于明显的遮瑕痕迹,或不如说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夜,她就早已经注意到了南雪恩衣领下的伤痕,“只是这种程度而已,这一点点的不舒服,你应该可以忍一忍的吧?”
“”眼下南雪恩只觉得头晕,她看不清身边正和她说话的人的脸,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而那声音和南世理的声线是如此相似,以至于她不需要怀疑就选择了顺从,“我可以的。我一直都做得很好不是吗,姐姐?”
江聿知给司机发过短信息后正扶着她走出包间,闻言就鼓励似的摸了摸她脸颊,说道:“嗯,很好。雪恩,做得很好。”
然而她说到这里,就看见南雪恩眯起眼露出了一个笑。那虚弱里带着示好的笑意极其轻柔,和她在社交场上完美又公式化的微笑显得是如此不同,让江聿知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指节。
南雪恩不明所以地任由江聿知捏住她手腕,即便对方的力道大到让她感到疼痛,她也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没什么力气地靠入了江聿知怀里。
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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