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荒唐得好笑,却又带着十足的新鲜感,让南世理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拨弄旧伤疤的感觉。
恶心,狼藉,鲜血淋漓,但畅快。
平心而论,南世理对这个陌生的所谓“妹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亲缘上的好感——南雪恩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这确实是母亲的遗愿,否则凭南世理的心意,南雪恩必定这辈子都不会回到本家哪怕一次。
她厌恶南雪恩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就像她痛恨曾经每个新春都要被母亲派来给南雪恩送所谓的“学年礼物”,也像她痛恨那时每每打开门后,一年一年长大的南雪恩总会用那样恶心的、肮脏的似乎纠缠着期待和眷恋的目光看向她。那张完美的、肖似母亲的脸上总是充满了虚假的温和平静,就好像她才是默默承受了一切苦难的圣人。
是的,事实与南雪恩眼中所见的完全不同——南世理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什么“妹妹”。
这种害母亲痛苦、害母亲疾病缠身、害母亲服下成堆药剂的存在,就应该像那个对母亲犯下罪行的人一样,恒久地堕入地狱,消失在她眼前。
即便事到如今谁都不得不承认南雪恩的完美,但无论怎么看,南世理对这个所谓“妹妹”都只有一种结论。
不像她那个总是对女儿留有一线慈悲的母亲——她对南雪恩注定毫无怜惜。
那个总是温和而平静的、完美到说是虚假也不为过的南雪恩,反而只会让她产生强烈的摧毁欲望。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此刻,南雪恩的脸颊泛着很淡的绯红颜色,眼神空洞之余语气近乎眷恋:“我想,我只有你了。”
血缘关系真是奇妙。南雪恩昏昏沉沉地想着,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手腕。
想要靠近,想要获得更多认可,想要变得更加亲密这些都是南雪恩面对其他人时从来不会产生的想法。
“你的敬语呢?”可南世理闻言却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侧颈,指腹在那温热跳动的脉点上来回轻揉,“我是不是说过了?南雪恩,不要再和我说半语。”
南雪恩闻言眨了眨眼:“可是姐姐,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相”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突兀地开始越变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此刻距离拉近,南世理已经摘下了眼镜,正不轻不重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手的温度几乎在皮肤上留下无形的烙痕。酒精的气息、口红的味道、发梢上的香水味一时都在呼吸里交缠。
于是南雪恩可耻地失去了思想。她看着南世理近在咫尺的脸,一时出神地承受了这毫无理由的吻,甚至在晃神之中主动打开了齿关,默许着对方的一切动作。
这是不对的,这当然是不对的。可南雪恩却忽略了心里这小小的声音,整个人头脑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
随着南世理在她口腔里轻舔的动作,南雪恩无意识地颤抖了起来,发出了不经意的呜咽声。
或许是这声音刺激了南世理,下一秒,莫名其妙的疼痛感就忽然从唇间和身体上传来。南雪恩身体僵了一瞬,随后努力压制住了痛喊声,只是混乱地轻轻“嗯”了几下,眯起眼任由南世理在她唇间碾咬。
南雪恩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能理解南世理这样做的目的,也没有办法预想自己接受这种行为的结果,一时就只能被动而迷茫地承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可这样的顺从显然只会让南世理变本加厉。短暂的纠缠后,南雪恩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掀起,那带着疼痛的抚摸一路往上,直到掐住了她的乳尖。
南雪恩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她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南世理,却恍然发觉对方似乎也正睁眼看着她。
南世理实在做得太过火了。看着她明显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南雪恩忍不住蹙起眉企图结束这个吻,却全然无济于事——南世理仍旧肆无忌惮地压着她,在她的唇齿间、口腔内留下陌生的气息,无论南雪恩如何呜咽着想要说些什么,都只能在这紧密纠缠的吻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好半晌的纠缠过后,南雪恩终于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她可以停得下来的事。随着南世理掐在她颈间的手越收越紧,南雪恩很快不得不放弃了微弱的挣扎,重新打开了齿关任由南世理侵占。
“怎么了?”
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南世理只是擦了擦唇角花了一片的口红印,嘲讽似的笑着看向南雪恩:“不是说好了只要为了我,你什么都可以做吗?雪恩啊,你要食言吗?姐姐很伤心。”
南世理的表情和她说出来的话并不相符。南雪恩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却只能从那表情里看出强烈的兴奋和愉悦,就像她正在做什么很有趣的事。
这是南雪恩第一次看到南世理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于是她张了张唇,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放弃了一切心理挣扎,轻轻地“嗯”了一声。
算了。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南世理喜欢,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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