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听了,乜了她一眼,眼神一软后,更多的是无奈。
“呦,还在写情诗呢!”肖甜梨脸皮厚,拿过宣纸,读了起来,“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笔锋凌厉飘逸,和他的狂草是一样的张狂,随心,但洒脱中又多了一抹柔和,收笔时就多了缠绵,少了之前的果决干脆。
明十被她说得脸一红,他抱着琴,默不作声。
她啧一声,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女流氓,调戏了人家良家妇男。她笑了一声,“我以为,像十色老板这样的能人,起码是会弹奏出十面埋伏的杀气才对。”
明十终于开口,“这里是佛殿,不应存杀气。”
肖甜梨直勾勾地看着他,“这里还是佛殿呢,不应想女人。”
不过一霎,明十脸庞红得要滴血。
肖甜梨一怔,觉得自己不应该撩拨他。他有想的妻子,而她有丈夫。但心又蓦地一痒,她当然只会有一个丈夫,除了那个人,她并不想再和任何人结婚。但肉体欢愉不同,她想要这个男人。
肖甜梨蹲了下来,明十只顾低垂着头抱着琴发呆。她飞快地伸出手,扳起他下巴,摘掉了他的口罩。
那张俊美的脸,倒影在她眼眸。
像春樱一样美的脸。
肖甜梨一愣,没想到十色的老板,拥有这么绝的美色。
但明十的脸冷了下来,原本柔和的眼神此刻毫无温度,他冷淡地讲:“肖老板,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然后拍开了她的手。
他没留力,她的手背红了。
“食色性也。”她笑盈盈地讲:“看见你,令人想入非非,不很正常吗?”
明十很冷:“在佛殿里讲男女之事,肖老板认为合适?”
肖甜梨收了笑,俾睨他:“那要怎样含蓄地讲,你认为合适?不就是想和你做吗!”
明十没想到,她可以做到这么厚颜无耻。
他耳根红了,撇开脸,冷淡道:“我对你没兴趣。”
“没兴趣没关系。我对你也无兴趣。有性趣就行了。”她讲。
明十被噎了一下,咳嗽起来。
肖甜梨原本也冷了脸,此刻被他的纯情给逗着了,开心得很,又笑盈盈地望了过去。
明十和她视线对上,她一笑时,美极。艳光潋滟,是不可抑制的撩人。向他从古本里看到的艳鬼。
此刻,身着红裳的艳鬼,身段靡丽如水,收着一双窄腿,端丽地坐在地上,红与金交织,似要融进地里去。是从地狱里开出的恶之花。
热烈如火的都石衣,炽热如艳阳的年轻面庞,大领子,金线红裳下雪白的肩颈与一双修长的手。
明十移开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到古琴的琴弦上来。
肖甜梨轻声笑,“你不亏,对不对。啊,对了,我想到了一个词,叫什么呢,啊,‘心猿意马’。”
说完,她又咯咯笑,笑声又娇又脆。
明十深呼吸一下,才讲:“我对你没兴趣。”然后站起来,抱着琴就要走。
强扭的瓜不甜,肖甜梨没阻拦他,只是讲,“这首诗其实不好。”
“为什么?”明十问。
肖甜梨也有些惆怅,“下半首诗令人难受。‘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明明是有情人,相爱却要分隔两地,搞到最后还要孤独终老,摘到了荷花,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送给远方的爱人。很绝望不就是吗?”
他站着,她坐着,她仰起头来凝望他。
令明十意外的是,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泪光。
这令他踌躇,走不是,留不是,心底竟然变得柔软。
“哎,”肖甜梨又讲:“不想做就算了。告诉我名字总可以吧?”
“明十。”他讲。
“阿十啊……”她笑眯眯地,“很好的名字啊,寡欲,像你这个人。好吧,明十,我叫肖甜梨。以后如果你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找我。不过要记得,我喜欢现金,最好是美金。或者金条也行。”
明十被噎了一下,“你真够贵的。”
肖甜梨眉眼一转,笑得特别妩媚,她斜出双腿,人也靠了下来,如一条艳丽的蛇,斜卧在廊上,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讲,“对着你,不贵。如果你是找我寻欢作乐,那不用钱。”
明十被她气得够呛,脸上发白。
谁料她还嫌不够,本就如水蛇一般的纤腰,在地上匍匐,她懒洋洋地爬了过去,伸出殷红的舌尖,一舔一卷,将他放于席上白瓷碟子里的绿色碧荷果子含进了嘴里。
而本应立即转头离开的他,却停在了原地。
他眼里,只有面前这一条赤金蟒。
“好苦。”她吐舌。
明十讲:“这款朱古力叫《清苦》,人生百味,清苦是其一味。”
肖甜梨无语,“你这款‘甜点’,真的会有人买吗?”
明十复又在她脚边坐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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