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冷眼看着他收拾狼藉,转身进卫生间洗澡,她连冲了好几遍,越想心越火。
从没有哪个男人让她这么难受,就蒲松简!
蒲松简听花洒的声音久久不停歇,默了一会,走过去开门,门已经被她反锁,他想了想,在门口说了一声:“老婆,别洗太久,对身体不好。”
十分钟后,姜青从浴室出来,有些萎靡,反观他,神清气爽。
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没有共情能力,每次以为他像个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层层伪装。
“老婆。”苯文將在p&244;18&119993;k&9374;&244;獨傢哽薪槤載 請荍蔵棢圵
她没有回应,重新躺下,还是那个背对的姿势。
他倒不介意,很亲昵地又贴上去:“我们补个蜜月吧。”
“我们有过蜜月。”
他们是有个蜜月,只是蜜月期间,她被人中途截走了,虽然不是她自愿,但其中干系,他们心知肚明,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他想要一个完整的和她一起的蜜月。
“我们需要一个完整的蜜月。”他搂着她,视线落在窗帘上,回想起那时的姜青,有些感慨。
那时她刚夺得人生的第四个冠军,第叁个fvp,满身荣誉,风光无限,整个人都散发着活力,也就是在这时,她退役了,和他隐婚了。
婚约是八年前就有的,她的婚姻成了家族的筹码,许诺给了他。
年少的她或许对他并不排斥,甚至有些好感,可他操之过急,硬生生让这些事情让她起了排斥心理。尤其她青春期时很犟,也很讨厌被安排,因而私自辍学,放弃高等学位去当一名电竞职业选手。
她想突破家庭的控制。
不想成为筹码。
愿意顶着压力去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
这些他都晓得,因而他很怕。
她越犟,越喜欢反抗,他就越没有办法如愿,他需要她需要自己,需要她信任自己,这样他才能牢牢把握住那个筹码,把她留在身边。
所以,他不能让她习惯反抗。
伪装于他而言,很简单,他愿意短暂地支持她,因而那些支持也是真心的,想让她退役也是真心的。
只是他低估了姜青。
她虽然短暂的信任了他,把她当成好大哥,当成和她一样苦于被安排的人,却从不动摇,甚至想说服他和她一同拒绝这个婚姻。
这个婚姻是他千求万求来的,哪怕他死,他都不可能拒绝。
他和她说:如果你获得了你未来丈夫的支持,你父母应当不会反对你追逐梦想,因为他们也需要顾及我与我父母的颜面。
她能有多犟呢?穷的时候,身无分文,宁可睡街头也不愿回去低头。
可是哪怕看起来如铜墙铁壁一般,也有属于她的软肋——她有良心,她可以睡街头,却看不得自己的父母睡街头。
这是大家都不愿撕破的颜面,她的比赛生涯是最表层的矛盾,既然还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他给她的选择,是最两全其美的不是吗?
他又说:青青,你并不讨厌我,你只是不愿意被控制,而我,并没有控制你不是吗?只是订婚而已,你并不是我的所有物,你仍可以追逐你想要的东西,我会一直支持你。
是,表面推着她走的人是她的父母,她或许知道背地里真正的推手是他,又或许不知道,总之,她松口答应了。
于是,他放任她在男人堆里追逐所谓的梦想。她倒是快乐了,放他整日活在嫉妒和内耗中,看她获得一个又一个冠军,却始终没有停下追逐的脚步。
身边的男人,从来没有中断过,即便他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仍忍不住每天嫉妒得想死。
他并不是看不起她的职业,相反他知道她很厉害,是他心目中最强最完美的女性,是那么想让人拥有,那么想让人把她锁在身边。
五年,他都没能抑制这种邪恶的念头,哪怕每天都在扮演绅士,他都无法成为绅士。
面具带久了也会累,所以他揭下了面具,换了一种套路,先提出结婚,再提出隐婚,她在剧烈反抗之后接受了隐婚,选择了她的退役。
等了五年,才终于等来他们的婚姻,他很开心,对姜青剧烈反抗无果的恶果,照单全收,她对他的偏见也逐渐加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可是,他真的很开心。
有段时间跟疯了一样,似乎有她在的空间,空气都是甜的,忘了伪装,忘了绅士,暴露了本来贪婪疯狂的本性。
也再次触发了她的反抗机制。
姜青重返职场,与人共同经营dx俱乐部,于是他又重新捡起了面具……
“你需要,我不需要。”他很喜欢在很多事情之前加个我们,仿佛这样就可以代表他们是一体的,怎么可能呢,呵呵。
在他开口之前,她又说:“我很累,明天要去俱乐部,让我休息行不行?”
蒲松简抿着唇,给了她一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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