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离火两位仙尊满脸的震惊无措,眼底还藏着?几分惶恐。离:“方?才那是什么?封印下怎么会有别的阵法?”火:“别管那是什么了,有人穿过封印了啊!!!”离:“我刚才怎么好像感?觉到寒霜剑的气息了……不会是玄霜仙尊吧?那还有一个?是谁?”火:“管他是谁,你赶紧上报仙帝,我来加固封印,封印若是出了问题你我都担当?不起。”离:“哦对对对……快快快……”……不远处,神秘人推了推脸上的空白面?具,露出的双眼闪过一丝不忍。停落在他肩上的小鸟人性化地摇摇头:“您让他们去取玄阴剑是假,找鸠罗覆是真吧?”“也不算是。”神秘人哼笑一声:“玄阴剑的确是一大隐患,若是能偷回来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无妨。但危朝安仙灵的伤已?经快到极限了,天池金泉只?能暂时压制,如果再?不干预,怕是用不上圣物折腾,他就要撑不住了。我们都身在局中,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所以,找鸠罗覆就只?能靠他自己了。况且,他这个?人是不愿意让旁人替他承担风险的,我若是不兜这么一圈,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命擅入魔界?但若是为了取玄阴剑,防范魔族作乱,那便是为了三界众生,以他的性子,必然?会去,那到时候找一找鸠罗覆,也是顺便的事。”“可您做了这么多,他们根本不知道,说不定在他们的推测中,您早就成了坏人……”小鸟越说越低落。“若能结束这一切,是好是坏,不重要。”神秘人无所谓笑笑。“可是……”小鸟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神秘人抚摸着?小鸟漂亮的羽毛,低声呢喃:“希望……我能坚持到和他们解释清楚的那天。” 进入魔界身下的土地散发着浓烈的焦糊味, 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还能感受到丝丝余热。危朝安是?被?疼醒的,迷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死命啄他的肚子。“嘶——”又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危朝安彻底清醒, 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猩红诡异的眼睛。而对方正扭动着灵活的头部歪头盯着他,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还活着。“!!!”危朝安猛地坐起, 一巴掌扇飞了这只试图啄穿他肚子的乌鸦。“啊——!啊——!”
粗粝刺耳的叫声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登时惊动?了周遭的乌鸦群。呼啦啦一片翅膀扇动?搅动?气流,数不?尽的黑影盘旋而起, 飞向那阴沉灰暗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绵延数里, 叫人望而生畏。危朝安咧咧嘴, 不?动?声色地寻了一处岩石夹缝躲了进去。血眼乌鸦, 多?为邪物, 且数量如此庞大,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危朝安警惕防备着那群乌鸦突然发难, 一直没敢放松,但那群乌鸦似乎对活人没太大的兴趣,只是?盯了他一会儿?就散了,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飞去, 似乎是?有了别的目标。“呼……”危朝安松了一口气, 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心?口一阵阵地钝痛,烦躁地抬手揉了揉:“没完没了了还……真要是?把?我折腾死?了, 咱俩都玩完……”不?知是?不?是?把?危朝安这抱怨的话听进去了, 圣物的躁动?竟减弱了几分,疼痛也有所舒缓。危朝安这才打起精神打量着四周, 却发现这里有些眼熟。焦黑的土壤寸草不?生,形状各异的黑色巨石或独立一处,或簇拥成群,构成大大小小的缝隙和?孔洞,就比如他此刻藏身的这种。除此之外,触目所及之处遍地魔兽骸骨,一望无际的荒野之上,空气中隐约漂浮着淡淡的魔气,随着呜呜的风声快速流动?。因着终年不?见阳光,这里弥漫着低迷的死?气,除却方才那群乌鸦,难寻半点?生机。这里,是?魔界外围,黑石滩。“咳咳……”危朝安握拳抵着唇边低咳了几声,压下胸口带起的刺痛,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想看的身影。司砚南哪去了?他们不?是?一起过来的吗?难道是?穿过封印时出了意外,司砚南掉到了别的地方?“嗡——”殒尘剑突然自己冒了出来,悬浮在危朝安的身边,淡淡的银光忽明忽灭,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危朝安莫名?读懂了殒尘剑的意思,笑?道:“我知道,先去找司砚南再行动?,放心?吧,就我现在这幅样子,也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听上去似是?玩笑?的语气,却满是?剖心?剜肉般的残酷。殒尘剑像是?心?疼自己的主人,连光芒都暗淡了下去,默默靠近危朝安,贴着危朝安的手臂。危朝安笑?笑?没说话,握住殒尘剑的剑柄……当拐杖拄着。“这路怪难走的。”危朝安咂咂嘴。殒尘剑:…………魔界的范围太大,贸然释放神识寻人不?是?明智的选择。那和?扯着嗓子告诉魔族‘我闯进你家了’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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