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兮醒了自己去看。
“那帮我把针拿过来吧。”晏兮放下碗,扯出颈间的青se丝绳,原来那块玉的后面还系了一把银闪闪的小钥匙。
晏兮把钥匙递给赫哲,道:“在最上面那一层。”
“要那个g什么?”赫哲收了药碗问晏兮:“身t不舒服我帮你请郎中过来。”
“不要郎中。”晏兮急忙摆摆手,说:“看你不顺眼,想给你扎几针——你又g嘛!?”
“洗澡。”赫哲说着,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卷扛到了肩上。
晏兮眨眨眼睛,发现自己好像开始习惯赫哲这种颇为暴力的“运输方式”了。连挣扎都没来得急得挣扎,晏兮就这么出了屋。
“下次能换个方式吗?还有你先把我的针拿过来啊!喂!”
浴房很小,安置在厨房侧面。两个房间之间有火灶相连,所以只要厨房的灶台升起火来,浴房也相当暖和。
“设计的很jg巧啊。”晏兮披着单衣坐在浴房的竹凳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抹了厚厚一层红泥胚的简易房间。
房间虽然简单,但却有种朴素憨厚的感觉在。再加上水曲柳做的成套的小凳小台,更是别有一番味道在。
晏兮赞叹:“房主是个有情致的人啊。”
“陆老先生是教书的。”赫哲用皂荚在晏兮脑袋上r0u出一把泡沫,仔细地洗他那把长长的乌发。
“哦?”晏兮r0u了r0u被赫哲扯痛的头皮,饶有兴趣道:“私塾先生?”
“嗯,陆阿婆说先生在家办义学。
晏兮笑了:“陆先生一定很受村民尊重吧?”
私塾与义学是有区别的。
私塾多是有钱的乡绅集资办的学堂,教书先生每月有薪资和学生们准备的束修,虽说清苦,但也是有收入的。但是义学就不是了,先生不收束修,不领薪资。义学义学,一个“义”字就t现在这里了,自然是非常受人尊重的了。
赫哲点头:“是,陆先生家的房子就是村民们帮着盖的。我们刚到这儿,也是陆先生收留的。”
晏兮若有所思道:“陆先生是个好人。”
赫哲用竹筒取了热水,给晏兮冲g净头发上的泡沫。又起身试了一下浴桶里的水,说道:“过来洗吧,换洗衣服给你放到架子上了。”
“哦。”晏兮绞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站起来解身上的衣带。脱到一半又想起来什么似地住了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赫哲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赫哲把手里的巾帕搭在浴桶边,对晏兮道:“天还有点凉,不要洗太久。”
晏兮看着赫哲出了门,又看他的侧脸在窗隙间一闪而过时,脑海中竟莫名地浮现出白河水道中,赫哲越来越近的脸……
“已经告诉你不要泡太久了。”赫哲抓着晏兮的手,用力搓了一下他手上泡起来的小褶皱,皱着眉给他穿外衣。
晏兮吃疼,一把ch0u回手。
他低头看着弯腰正在给自己系衣结的赫哲道:“我乐意泡着——阿嚏!”
夜幕降临,空气也渐渐凉了,冷风打着旋吹进厢房,晏兮连打了三个大喷嚏。
“呃——”晏兮被自己震得头晕。
他心虚地去看赫哲,果不其然地发现他的眉峰又皱在了一起。
不过,赫哲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知道。”晏兮嬉笑着:“你放心,最不济我也能挺到云梦泽。”
赫哲给他擦头发的手突然一顿,两人之间瞬间安静了。
并不是尴尬,而是掺杂了压抑与不安,甚至还有一丝紧绷的怒意。
晏兮任由赫哲把巾帕盖在自己脑袋上。他发现,自己心里好像在期待赫哲说些什么。
而赫哲,只是在短暂的停顿后,重新开始动作。甚至为他擦头发的力道,都和刚才一样的温和。
晏兮自嘲地一笑,自己期待他说些什么呢?
说我带你下山不是因为镇南木?不是因为云梦泽?说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人,不就是因为有用途,所以才有存在的价值吗?
没有用途,别人与你又有什么g系?又为何要对你殷勤亲切?
晏兮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他轻轻吐出闷在x口的那口气。抬起头,指了指自己正在滴水的头发尖儿,笑着对赫哲说:“这儿再帮我擦一下。”
“快搭把手。”
院子里突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怎么了?”晏兮的目光越过赫哲的肩头,看见一大群人熙熙攘攘进了陆家小院,不少嘴里还嚷嚷着:“朱郎中呢?去找了没?”
赫哲脸se一变:“好像有人出事了。”
“啊?!”晏兮急急忙忙往外走:“我去看看。”
“把大衣穿上。”赫哲把大衣给晏兮裹上,这才拉开了房门。
他们刚出门,就看见院子内外聚了一大群人,个个举着火把挤在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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