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拿着报纸,“真是看不来呀,这个梁夫人这么厉害。”
黑白的报纸上,她的相片在报纸的左侧,一篇长长的诗文描述诸州市,极具感染力的文字配上她温柔秀气的五官。
她站在石桥上,没有任何动作,一个手搭在石桥上,另一只手放在小腹前,犹如身后水乡中的荷花一般,出淤积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另一篇报告介绍着地质研究所已获得新的成就,表扬名单里还有她的名字,字体印刷的小小的,排名虽在最后几个,但这上面的人员所代表的意义绝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叮铃铃--”
李夫人把咖啡杯慢慢放下,佣人去接电话。
“夫人,是小姐。”
李夫人抬腿离开餐桌,走到电话机前,接过佣人的电话,“囡囡啊,侬什么时候回家啊?”
李婉:“过几天就坐船回诸州了,这次我还带了朋友。”
李夫人开心的合不拢嘴,“快一年都不见我的宝贝了,这次回来带你朋友好好在诸州逛逛。”
她想到了什么,“囡囡,你这次从美国回来,有没有带过来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这样吧,美国人现在喜欢穿得衣服,用的什么香水啊,你多带点回来。”
李夫人在电话里听到女儿撒娇,笑着回答:“平时给你的钱还不够啊,我的话你记住了没,带点那边时兴的玩意儿。”
“妈送人。”李夫人说道。
李婉好奇的问道:“送给你哪个朋友的女儿啊,叫你这么上心?”
李夫人:“回头我请她来家里做客,正好你见见,特别优秀的一个女人。”
李婉嘟着嘴拖着长音回答:“哦--”
八月,达山市。
一路上,大巴车走走停停,道路崎岖蜿蜒。
下车后,赵组长找了个吃饭的馆子,赵佳晕车,一进饭馆闻到饭菜,她冲出去吐了一地。
阿楠拿了个包跟了出去,“佳佳。”
她站在身后,给她顺背,“佳佳,你还好吗?”
赵佳刚准备回她没事,结果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张着嘴又吐了出来。
阿楠从口袋里把自己的手绢给她擦嘴,呕吐物溅到她们的俩鞋上,她赶紧跑回去给佳佳端了碗热水。
她把佳佳扶到一处光滑的石头上,“吐干净了就舒服了。”
赵佳面色苍白,但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了,“阿楠,你快去吃饭吧,我实在吃不下。”
阿楠坐在她旁边,“我陪你坐会,现在我还不饿嘞。”
赵佳有气无力的推搡她几下,“你快去吃吧,咱们待会还得赶路呢,待会你帮我打包几个素饼就行了。”
阿楠没听她的,还是坐着不动,手轻拍着她后背。
赵佳:“你快去吧,我真没事。你要是不吃,待会下煤矿场都没力气的。她摆了摆手:“我实在受不了那个饭菜味,你吃完给我带几个饼。”
她说完又催促了几句,阿楠才起身进去吃饭。
阿楠刚走没多久,她又一阵头晕目眩,有种还在车上的感觉。她扶着石头站起来,往玉米地走去。
阿楠点了份素饺子,囫囵个塞进嘴里,着急忙乱的吃完就赶紧过去看她。
她想着佳佳还没吃饭,走到伙计跟前,“帮我拿几个白素饼。”
“呦,店里的白素饼正在做,要不然你坐在凳子上等会,等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阿楠:“好。”
她刚想开口催促几句,又看到一屋子都是客人,忍住了叫伙计的冲动,乖乖坐到马扎上。
到了快傍晚,一行人才来到煤矿场附近。
接连几天,她们一行人绕着煤矿场东奔西走,指挥着每个位置,精确的跟计算出来的位置一样。
阿楠和赵佳头上蒙着一块深色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每个人嘴巴上戴着一个白色纱布质地的口罩,两根有弹性的绳子挂在耳朵上面,口罩上全是黑色的泥土和灰尘。
他们的身上,手上全是黑色的矿物质,没有一个人收拾自己,个个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图纸,互相和身边的人积极讨论。
李婉拉着林舒苒的手下船,身后跟着几个男人,手里提着几个皮箱子。
骄阳耀眼。
林舒苒戴上一顶大大的遮阳帽,遮阳帽前面有一层黑纱,半遮住娇媚的脸,她的样貌一半在黑纱下,一半显现于众人面前,神秘诱人。
李婉下了船后,就看到自己的轿车早早在船头等待,她先一步钻进车里,头探出车窗,吩咐道:“舒苒,快上车。你们几个,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林舒苒粗略环视了一圈诸州,她摘掉遮阳帽,走到另一处车身,拉开车窗,猫着腰优雅的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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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上了几碗燕窝,弯腰离开客厅。
李婉递给林舒苒一碗,自己又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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