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宋怀变化很大，她吃惊于自己能够做到在教室里找李观澜。
她过去的频率不是很高，但只要她起身，陈喜宴就拿她打趣。
“宋怀，你是不是真的在和李观澜谈恋爱？”
她眯着眼，皱着眉，一边嘴角上提，逗得宋怀噗嗤一笑。
“我真的是去请教问题，不然一起去？”
陈喜宴迅速摆头：“告辞，我不阻止你进步，你不要妨碍我摆烂。”
宋怀点头，走到李观澜旁边，把标注的题目指给他看。
她其实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所以每次来找李观澜，她都会提前转头看看李观澜忙不忙，结果次次清闲。
“你把物理竞赛题拿来。”他扫读十几秒，开口道。
“好。”
宋怀把书递给他，他准确无误地翻到了类似的题目。
“这道，你看这两个题，你标注的少了……”
宋怀跟随着李观澜的指尖来来回回，他的嗓音刻意压低，避免打扰课间闭眼补觉的同学。他的神情严肃，没有往日的轻佻。听解题的同时宋怀忍不住偷看了两眼。
李观澜打趣：“我好看还是题目好看？”
他侧头盯着她。
宋怀尴尬，避免与他对视。
“我…我只是有点不习惯你这么认真。”
“我干什么都很认真。”
“那你…”宋怀忍住没说下去，李观澜用笔戳了一下她，“之前对我很轻…不好。”
李观澜撑着脑袋，午后的阳光明媚灿烂，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遮住双眼，与宋怀隔绝了一点距离。“那时我也是认真的。”
宋怀见李观澜被包裹着，虚虚实实的，她看不清楚。
“谢谢你，李观澜。”
她的腰有点酸，直起来时有点痛，她缓了缓，上课铃声响起，敲着后背走了。
“嗯。”李观澜转着笔，暗暗笑她的同时下意识地回复她。
宋怀避绝旁人的眼光，找李观澜的次数越来越多。结果班上竟然传言班主任棒打鸳鸯，奈何他俩感情太深，不把班主任放在眼里，继续在一起。
谣言太过恐怖，宋怀害怕班主任再次找她，于是找李观澜的时机变成了晚自习回家路上。
“这个呢？这个这个。”宋怀把模拟卷试卷塞过去，她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么暗我怎么看。”李观澜不接，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都用来学习，属实无趣。
“哎呀，我给你打灯。”宋怀没有意识到她的撒娇。
手电筒昏黄的灯光照过去，李观澜堪堪看见几个字。
他努力辨认，在宋怀脑袋上敲了一下：“你求导都写错了我怎么讲？”
“啊？”
宋怀也看不清，努力几下，未果。
“换电池啊，笨蛋。”李观澜看不下去了，笨蛋二字脱口而出。
他在眼里，笨蛋是可爱的。在他叫宋怀名字的时光里，笨蛋是新鲜的，他想描述她可爱的一个称号。
“没有时间换，将就用吧。”
李观澜记在心里，周一给她带电池。
“哎，只能下周让你教我了。”宋怀有些无力，李观澜的讲题方式很适合她，教过的题目练习后很有效果。
“那你明天来我家，我教你。”
宋怀犹豫，短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不合适吧。”
“明天家里没人，把握机会啊，宋怀。”李观澜说得风轻云淡。
宋怀内心满了波澜。
“我…我考虑考虑。”
李观澜没发现宋怀纠结的点：“嗯，到岔路口时告诉我。”
他们并肩走在小径上，石子路很斑驳，发出如石臼碾过花生米一样的声音，远处是村子亮起的点点灯火。
李观澜在等待。
或许是终于考虑够了李观澜的提议，宋怀双手放在书包肩带上，乖巧看他：“好吧，明天见。”
仿佛早知道是这个回答，李观澜平直地安排：“明天早上8点我在分岔口接你。”
已经到了要分别的地方，宋怀跳了一下，像只可爱的兔子。“就这里。”
“好。”
-吓死我了，我用备忘录写的，勿删了。百度了一下三指左滑可以回来，真好！
明天！大概率有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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